第132章

却像月色一样凄清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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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十三那副吓得魄散魂消的样子，太子的笑意骤然真实两分，他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给这个从前跟在自己身后的好弟弟漏了一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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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把十妹妹留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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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什么人才能有资格把公主留在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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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里他晚上在御前读过的折子，殿中明亮刺目的烛光和康熙眯起的双眼一起在十三眼前浮现，伴随而来的是膝盖上彻骨的寒意，八妹妹留下的那两个小郡主的哭号，还有额娘临终前的嘱托，他有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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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十三缓缓抬头盯着这个神情陌生的兄长，他嘴唇微抖，慢慢摇头，坚决地吐出几个字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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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挑起眉毛，微一偏头，这是一个并不信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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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九功果然是你的人，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呢！”十三眼眶通红，颤抖着几乎痛哭出声，难怪汗阿玛要把他放出来呢，这一世他在君父眼前也休想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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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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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平稳的语气终于产生了一丝波动，他垂下眼帘，掩饰眼中闪过的一丝不知是对谁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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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没有知觉的双腿终于站不住了，他跌在地上流着眼泪，为自己，也为他的十妹妹，连太子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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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四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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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三听到下人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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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我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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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他在一片黑暗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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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爷昨日就来过府上，必定是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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