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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太子的位置超然拔群,稳如泰山,前星就不免要分去几分大星的威光。欲分权柄之罪,于皇帝而言,与造反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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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狼后有虎,他如今一日捱过一日,已经在毓庆宫待得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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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悖逆不孝,罪当万死,汗阿玛要如何处置,儿臣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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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双眼,心中一腔话回过一回又一回,最终却只沉沉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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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胤礽只觉得累的不想再解释了,他想要的,无非是向上天,向君父求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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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疯了。”康熙想从他脸上挖出一点悔改之色来,却只看到一片颓然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额角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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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康熙承认他所托非人,亲自教养出来的太子颠倒纲常,倒不如说太子精神错乱来的叫他好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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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双眼,烛光在他眼中跳动着晕开一团,到底是天色太晚了,早已不像年轻时那样,如今康熙的身体遭不住一整日不休息了,又才发了怒,一时竟觉得脚下有些发虚。他不愿在胤礽面前露怯,不再多说,便挥手叫人将他拿下去关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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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也不挣扎,走到如今这一步,生死也早就是置之度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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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胤礽竟然有些轻快的脚步声在御帐里响起,康熙浑浊的目光中映出胤礽一个模糊的明黄色背影,却渐渐和小时候那个贴在自己身边慢慢长大,失了额娘,孤苦伶仃,聪颖仁善的孩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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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多么相信这会是大清将来的圣明天子,他的骨血,他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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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担杀子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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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掀起御帐前,康熙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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