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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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康熙朝的故事在四爷身上又新瓶装旧酒地重新上演，四爷看着那些纷纷出来附议、指斥方遒的朝臣——甚至也许还是从前举荐老八的那同一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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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高坐龙椅之上，他的沉默无言显然让殿中渐渐安静下来，朝臣们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四爷如有实质的目光从朝臣们头顶的顶戴上拂过，在一片寂静之中，他站起身来，轻敲两下桌子，指着头顶正大光明四字的匾牌，示意朝臣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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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俯仰天地，唯一以诚，事无不可对人言者。昭昭在目，唯正大光明四字，”他双目如渊，徐徐的声音中带着千钧之重，“新政只为革除诸弊，垂法万世，而非与一人之私利为难，若有真心不服之人，自可摘去顶戴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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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珠的声音稀里哗啦地响起，作为金殿里少数没有立即跪下的人，廉亲王垂下眼睛，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高台之上那一截明黄色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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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立储之事，浮动人言，招致勾结，原非尔等所应干预，朕谕旨于正大光明匾后，待万年以后，尔等自可依遗诏之言拥立新君，”四爷凉凉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为一日官，做一日事，为五十年官，做五十年事，靖共尔位，好是正直，朕无望尔等于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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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强势的皇帝面前，众人毫不怀疑，摘去顶戴绝不是恐吓他们而已，于是也只有唯唯而对，朝野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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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前朝发生的事情才穿过几道宫墙迟迟地传入景仁宫中，皇后正在小佛堂里为太后抄写经书，听闻这事，她的手瞬间凝滞在空中，一滴墨水从笔尖落下，浓厚的墨色霎时在纸上晕开，随后更深地浸透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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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奴才们屏息凝神，等了几息后，才听到缓缓一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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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墨玉制成的羊毫笔碎裂在地上，一名宫女默不作声地收拾了碎笔和散乱在地的纸张，随后便很快轻声退下，掩上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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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云意，去一趟王府。”皇后紧紧捏着手中的念珠，同身边的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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