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已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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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中带着睥睨，“礼制、宗法，那些东西可不是用来禁锢君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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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能堂而皇之说出来的话吗。见他如此无所顾忌，宝月一时张口结舌，不知对以何言，面上也渐渐褪去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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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愣神之际，他的指尖已经落在了她的耳侧，也许是马车内气温高些，他手上薄薄的笔茧带着一点温热的暖意，可落在她的脸颊上，却如同焰火灼烧一般，烫的她耳根又重新染上旖旎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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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娘娘往后能跟十一妹妹到公主府去，”他捧起她的脸轻轻一叹，仿佛真是在为她发愁，一双浓墨重彩的剑眉也蹙起，“塞外的沙子，可是会吃人的，娘娘如此体弱，叫朕怎能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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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知道自己一心想着跟昭昭出宫去，甚至还拿昭昭来威胁自己，又或者说这些容情的旨意，正是他有意为之，好叫她放心下来，轻信地坐上这驾马车。宝月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些日子她心中所想竟被他全然洞悉，天日昭昭，光却是冷的，照得人无所遁形。他对人心玩弄于股掌的轻易，是比帝王威势更叫人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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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就是直发明旨，妾又能说什么呢。”沉默良久，她眼中的水光终于化作透光的珍珠一颗一颗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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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拱卫北宸，万民依赖天子，先帝掩弃娘娘而去，娘娘还有谁可以依靠呢？”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逼迫，轻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水，眼中却带着堪称残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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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然阖眼，湿润的眼睫颤动起来，瓷玉般的皮肤紧紧贴上了他的掌心，如他所愿地说出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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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唯有仰赖万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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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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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富有四海，什么样的美人是他得不到的，也许正是她处处回避，才叫他费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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