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的心跳得很快，所以把一切的声音都遮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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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令人绝望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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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疤像是撕裂了一般地疼痛，整个人好像被人扔进油锅里烹煮那般，从皮肤到内脏都在炽烈地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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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开门，看见贺茂无惨以一种防御性的姿态弯曲着身体，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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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心跳，他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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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有了背后发凉的感觉，我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希望其余侍从能够快些醒来。我跪在榻榻米上，努力去寻找他皮肤下出血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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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地方筋脉正突突地动弹着，无惨的双手比铁汁焊筑得还要紧实，死都不肯从伤口处离开。他超越寻常的追求生命的模样，让我一时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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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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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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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渐渐骚动起来，听见他人往这里赶，我才略微放松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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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脚步能再快一些就好了。只要我再早到十分钟，不，甚至是五分钟，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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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的手慢慢地从颈间松开了一些，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只稍微切割到了动脉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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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眼睛缓缓地睁大了。不可思议又像是无可奈何地，他依然偏着面，脸上的水珠因为重力落到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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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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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抹一下自己的眼睛，但是又不敢松开手，只能等待时间变得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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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艰难地开口，我却听不清他要讲些什么。我靠近他的嘴唇，才能勉强听见对方的呢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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