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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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不断地泌出汗滴，它们逐渐汇成豆大的汗珠。在眉弓处停顿片刻，猛地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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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含盐分的液体落入眼中，有些蛰眼睛。大野木的眼皮颤了颤，忍不住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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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很突兀的，一只支离破碎的手，从那尸体的长袍里伸出来，轻轻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秽物。他的本意似乎是想除去这些污物，却反倒把它们涂抹得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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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脏了。”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收回手来，志玄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您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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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刚才那只大地之手，悄然化为了齑粉，显然是终于无法承受快速挥动带来的负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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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把它的崩溃看在眼里，志玄嗤笑一声，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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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索索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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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矮小的老人猛地低头。打量着那些如同蚯蚓一般蠕动的东西，瞳仁因为恶心和震惊而震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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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渗进土里的血，挂在草上的肉，被拳头磨损掉的皮……它们像是正在被什么东西牵拉着归位一样，剥离出来，缓缓向志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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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忽然被什么吸引了注意似的，志玄蹲下身来。一个金色的球状物被血肉卷挟其中，正在反射着阳光，咕噜咕噜地向着志玄滚去，一闪一闪地，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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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动作，头上那尚未复原的伤口被挤压到，一泵一泵的血混着粉嫩的脑组织涓涓地流下。它们没入到族服的布料，又缓缓剥离，流了回去，在志玄苍白的脖颈上留下两条蜿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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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小球象征性地甩了甩，志玄把它调整到正位，用刚刚重构完成的，尚且还空洞的眼眶盯着它看，似乎在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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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的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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