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朕年纪小,一时心急难免失言,陈阁老别往心里去。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了朝廷。”叶倾怀起身绕过书案,亲自将陈远思扶了起来。
她扶着陈远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问道:“依陈阁老所见,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见叶倾怀态度缓和,陈远思直抒己见,道:“陛下,庆县粮官叛乱,暗杀上司,劫持粮仓,是不忠不孝、藐视权威之举,必得从快从重严惩,并昭告天下,让那些有心效仿之人心生敬畏,不敢生事,否则九州将乱矣。至于陆宴尘,他身沐皇恩,却滥用职权,与叛党同流合污。他与陛下有师生之谊,陛下事他如事亲父,还曾为他作过《圣孝感通录》发告朝野,如何处置他,想必陛下心中已有定论,无需老臣多嘴。”
说到这里,陈远思那双抬起那双金鱼眼,看向了叶倾怀,道:“老臣只与陛下多说一句,陆宴尘若当真明白陛下对他的良苦用心,若他当真也像陛下对他一样、把陛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时时想着为陛下分忧,那么纵然他有一万个加入叛军的理由,他也不会在庆县做出这样让陛下为难的举动。”
叶倾怀挂在面上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下。
不得不说,陈远思的话当真是杀人诛心。
从陆宴尘叛乱的军报送到叶倾怀手中至今,已有将近半个月时间。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奏折中,叶倾怀一直在扛着巨大的压力力保陆宴尘,面对朝臣的质疑和指责,叶倾怀都不曾动摇过。
但陈远思的这句话却像是扎进了她的心窝里。
确实如他所说,陆宴尘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为会给叶倾怀造成多大的压力。或许庆县的百姓当真可怜,或许他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或许他是在坚持他的信仰和道义,但他却为此而忽视了叶倾怀的处境和感受。
比起皇帝,他更在意的是国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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