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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他微微瞇起了眼，原本随意的坐姿立挺了起来。「你以前不是常替人解决烂摊子吗？怎么到了你自己这里却连开口寻求帮助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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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常替人解决烂摊子才一度把自己搞到差点崩溃啊，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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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的神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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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盯着杯子捏了捏杯壁，逕自继续说下去。「我不想让你也感受到那种付出一切却又一败涂地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堪，我不想去赌这种让双方都受伤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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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会受伤？」程颖的目光坚定，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没有带着一丝犹豫，好像就是觉得她最后一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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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说的，反正当年你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么我也不会再去过问。但你现在就像是再次害怕跌倒受伤的小孩，我会如你所愿当作什么也没看到牵着你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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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总是把违心的话掛在嘴边，要是让那些傢伙们听见的话，他们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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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里所说的「他们」是高中的朋友们，这让孙小鹿的心口一窒。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于他们来说一点也不公平，他们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因为她，一度连带着承受其他人对她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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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会想着让自己离开的越远越好，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因此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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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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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孙小鹿终于退步，程颖的神情才稍微松动了些，「就跟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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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时候有机会的话也让我见见她吧。」她无奈说。「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放弃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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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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