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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小鹿，你真的很好了，所以放过自己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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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越是听杨盈盈这么安慰自己，就越是觉得心里的那股罪恶感越发强烈，但她强忍着所有情绪，把自己偽装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可偶尔这种压抑会像快满出的水杯，毫无徵兆的涌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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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小点，她睁着眼毫无意识到眼泪在落下，她急忙抹去，可又觉得异常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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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萤幕悄然暗了下来，电话不再有声响传过来，她的情绪迅速回归了平静，回盪在屋子里的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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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刚才的悲伤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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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餐厅人很多，孙小鹿和班上几个同学一起找了位置坐，吃饭期间顺带聊了聊刚才课堂中，教授让他们去看展览做个人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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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一下，刚好发现这阵子正好有展览在台北展出，估计教授就是打算让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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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也分别低着头察看手机，说：「那要不要乾脆这周末大家一起上去看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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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我查一下火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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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听着听着就忽然察觉有道黑影垄罩了下来，她还没抬头，就先听见同学们纷纷和那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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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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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随手拉了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自然的向其他人点点头。「你们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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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堂课要去看展览做个人报告，所以想说约周末大家一起上台北，刚好也可以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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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垂眸看着低头吃饭的人，「你也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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