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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这么好笑？」他挑眉，重新系起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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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摇摇头。「就是觉得小时候的你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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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在吃过早餐以后昏昏欲睡，本来就因为失眠的关係没有睡好，现在坐在平稳的车上彷彿就像一个摇篮，她很快就抵挡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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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发现她睡着以后调高了一点空调，将自己扔在后座的外套拿了过来给她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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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睡得很沉，自从四年前发生意外以后她很少有睡一个安稳的觉，不光是那次事情带给她的创伤太大，又或是杨盈盈忧鬱敏感的心，她开始有了失眠的困扰，但严格来说并不严重，只是睡觉时总是睡得不安稳还会做恶梦，久而久之她也渐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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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发现车还在高速上，她一时还没缓过来自己在哪儿，接着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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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小才到，可以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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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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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程颖瞄了她一眼，又说：「最近没休息好吗？黑眼圈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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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摇摇头，缩在外套里的手紧紧抓着，其实这是她最近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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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程颖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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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这背后的原因，也很恐惧自己再去依赖他，所以才会再相遇以后不断告诫自己离他远一点，只是在他身边总是会忍不住放下戒备，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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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下了高速驶进了市区，孙小鹿看着眼前熟悉的道路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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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展览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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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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