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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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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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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解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就、我和她还有联络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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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只是在想别的，你别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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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大手再次落在她的头上不清不重的揉着，伴随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仅凭一句话就能让她彻底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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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鼓起勇气向前环抱住了他的腰，「盈盈她需要我，我不能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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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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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快要被窒息感给淹没的时候，被迫独自扛起现实带给她的一切的时候，杨盈盈再次出现了。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她们是在夜里互相陪伴舔拭伤口的人，只是因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因为确信了自己不是一个人所以感到安心，所以即使现在有了程颖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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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什么也没有追问，只是抱了抱她，然后催促着她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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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早上第一节课是在九点，所以两人不疾不徐的吃完了早餐才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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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却不刺眼，在等公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重逢时程颖追到公车站来时的场景，忍不住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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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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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感受到再次被牵起的手，笑了起来。「就是觉得这样一起等公车的样子好像回到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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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都一起去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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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们的课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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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去学校，只不过是早去晚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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