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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看着连忙蹲在自己面前的程颖，用力一把抹去还积累在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打起精神说：「没有，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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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肿着一双眼睛说没事，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欸。」他无奈地用刚刚拧乾的毛巾给她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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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说不出是因为自己被他刚才有些严肃的语气给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情绪变得敏感的关係，明明他是担心自己受伤关心的语气，但她就是那一瞬间觉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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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开始就让她自己走就好了，干嘛要做一些多馀的事情让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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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一直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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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点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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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听见她这话不怒反笑，微微挑眉说，「你是说，你讨厌你最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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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孙小鹿羞恼地就想起了昨晚的对话，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他从以前最擅长的就是带偏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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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心情好一点了啊？没有再皱着脸了。」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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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为她看起来精神不好吗？所以才会像这样故意说这种话来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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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离开浴室后，孙小鹿又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才终于起身站在洗手台前，只是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以后眼神就瞬间黯淡了下来。红肿不堪的双眼、依稀未乾的泪痕，还有眼下始终怎么消也消不掉的黑眼圈，都让她看起来如此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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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如此，程颖也还是对她很温柔，看见她哭的时候会紧张，是看她不开心时会想办法逗她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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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见过杨盈盈哭过的样子以后只觉得鬱闷，满脑子只是想要逃离这个充满负面的人，她就是这么糟糕的人，所以杨盈盈才会选择在她面前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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