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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和程颖两个人进门时，孙母已经沏好一壶茶在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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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着傻愣什么？过来坐下吧，不是说有事想和我谈谈吗？」孙母抬眼看了明显侷促不安的孙小鹿一眼，又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倒茶。「大致上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已经听程颖说了，所以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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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妈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忘记了盈盈已经死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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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的手微微一顿，眼眸淡了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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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啊……」得到意料之内的答案，她反而有点释然了。「所以你才会讨厌我，对吗？因为我精神状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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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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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手里的杯子被用力地放回桌上，孙小鹿对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间发现她的眼眶也正微微发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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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妈妈会讨厌自己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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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孙母语气里的颤抖，和原本预想的疏离并不一样，和这几年来都对她冷冰冰的样子不一样，为什么这时候会说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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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这几年来都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你，就算接通了你也总是很冷漠一下子就掛电话，上次也是，明、明明都受伤了也不愿意跟我联系，我回来也是毫不留情地把我给赶走……」眼泪无预警地率先落下，她呆愣着看着孙母的神情忽地变得手足无措，连说话也变得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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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似乎没有预料到平常不哭的孩子会在自己面前哭得连话也说不好，微微诧异以后也变得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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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对不起，身为妈妈却好像只留下了难过的事情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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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刚办完你爸爸的后事以后，虽然你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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