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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沾染上夜晚冷冽的气息，她的双臂也不禁环上他的腰，能听清他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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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喜欢人时的表现是这样吗？也会和她一样想念对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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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是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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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忍不住笑弯了眼，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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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今天和阿姨聊了些什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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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开心。」孙小鹿笑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聊了一些在宠物店工作上的趣事，还有读大学以后原本很担心自己落后的四年会弥补不回来，但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可怕……我们还聊到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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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对爸爸的死感到自责，看见妈妈日渐消瘦和疲惫的样子，所以我一直无法真正地从阴影走出来。」她的声音从原本的喜悦逐渐平稳，但神情却不再像以往那样悲伤，双眸里盛满了温柔。「可是妈妈却说，她想和我一起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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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颖的黑眸微微一动，不善言辞的他只是更加用力的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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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只一次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到和盈盈一样的地步的，即使你在我身边，可这份爱和耐心又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呢？我很害怕从你的脸上看见以前的我，那样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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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看着程颖欲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只是温和的伸出手，垫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笑眼盈盈地道：「但现在不要紧了，因为我有你和妈妈了，我想和你们一起生活下去，我想……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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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鹿。」他声音低哑，轻唤着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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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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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吧，别丢下我一个人，被留下的那个人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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