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暂时当了卖货郎。
真是可怜。
她逛完小宅院,决定去镇子上瞧一瞧。
可惜这具身体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走起路来关节僵硬,她只能扶着墙慢慢走。
小镇上弥漫着薄雾,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借着月色,萧宝镜瞧见远处楼阁建筑破旧古老,隐隐绰绰地掩映在雾色里,能瞧见窗后透出一盏盏幽青烛火。
萧宝镜终于走到了街上。
明明是深夜,可所有商铺依旧大门敞开,青灯如昼。
萧宝镜路过一间米铺,想起卖货郎都穷得不揭开锅了还要给她买香囊,不禁取下一根金簪,打算换些白米报答他。
她摸了摸僵硬的脖子,艰难地发出音调:“掌、柜、的,买米。”
中年掌柜坐在破旧发黄的竹椅上,没理她。
萧宝镜重复:“买、米。”
掌柜还是没理她。
她走上前:“买——”
像是鸭子被捏住了脖子,剩下的一个字硬生生掐死在了咽喉里。
萧宝镜呆呆看着掌柜那张遍布木头纹理的脸,以及脸上用彩漆描画出来的五官,陡然竖起一身汗毛。
她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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