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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散地下床趿鞋,拣起掉落在地的《论语》,把字写得丑的那张纸夹了进去。
“她字多,她说得对。”
次日。
大约是没路费了,卖货郎没急着上京,只挑起货担去了山里。
萧宝镜提着裙裾站在书架前,犹豫良久,还是抽出了那本《论语》。
她轻声问询:“季徵言,你在不在?”
书籍沉默。
就在萧宝镜以为他不会再出来的时候,《论语》在她掌心簌簌翻开,褒衣博带的青年儒生再次出现在室内。
季徵言羞愧地作揖行礼:“小生昨夜无礼,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他头上的鲤鱼灯明亮温暖。
萧宝镜大度地摆摆手:“没事哒、没事哒!昨夜我骂你是榆木脑袋,我也不好。你是新科进士,那你一定很厉害,你能不能教我读书啊?”
她要争取赶在抵达邺京之前,把四书五经全部学会。
到时候再教给卖货郎,说不定他也能考上进士光宗耀祖。
“汝虚心求学,吾岂有不倾囊相授之理?”
季徵言摇头晃脑,指挥萧宝镜在矮案上铺开笔墨纸砚。
萧宝镜挽袖写字时,季徵言看了眼她手腕上缝补的红丝线:“汝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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