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天。
向涵英突然别过脸,就着窗外江面的粼光抚了抚藏青布衫的衣襟,指尖拂过茶盘旁绣着并蒂莲的绢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再转回身时已是平日里泼辣模样:“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老太太突然抓起茶夹子拨了拨,君山银针在琉璃盏里舒展成碧玉簪:“倒是小陈那衬衫领口,别以为我老眼昏花没瞅见。”她突然学起老式译制片的腔调,用茶匙敲着钧窑盏,“这位小姐~您撕衣服的功底可比改作业利索~”
李旻正要去端茶盏的手悬在半空,耳后红潮蔓延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