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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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就是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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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没有说话，下颌咬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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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宋阿姥决然地磕了三个头，哀声求道：“求你不要怪罪娘娘，这不是她的错！她那时才十几岁，对很多事都懵懂得很。要怪就怪我老太婆多管闲事，若不是遇到我，她可能会留着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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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涩然一笑，眼底爬满了悲凉和愧悔，“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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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资格怪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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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错！他才是最应该被问罪的人。他才是那个导致孩子没能降生的罪魁祸首。他才是造成姝音这么多年痛苦不堪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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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在那一夜后，能够再上心一些，就能早点找到姝音，就能留住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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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姝音在侯府吃过早膳后，就回了宫。因为昨夜哭得很厉害，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为了不让人看出什么，还让阿满用凉水给她敷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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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顾珩那边并没有派人来传话。姝音以为他忙碌，今日应是不会过来了，也没有太在意，早早就上床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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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顾珩在身旁，她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又惊醒了，只是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双幽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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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姝音立刻坐起身，疑惑地眨眨眼，“你何时来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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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坐在床尾盯着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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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音。”顾珩喊了她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提起那个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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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想过，要不要干脆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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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终归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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