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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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过蛋糕，直勾勾望着姊姊，她慢慢敛起笑容，眼角却摺出以前从没见过的细细鱼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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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已经送他去上学了，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至少这一天任性一下，只想着自己你就好吧。」她催促我，「快呀，蜡烛都快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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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她说的草率吹灭，「姊姊，我很后悔昨天说了那些自私的话，明明、明明爸妈也是为了我们才会这么拼命工作的，明明姊姊你才是更有资格吐苦水的人，但我却只考虑了自己的心情，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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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蛋糕上精美的装饰，我发现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脑中甚至不断回忆起为了过这个生日而被我搞砸的一切，我自责地蹲下身，两手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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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萤，你没有错，是你一直以来都为别人考虑太多了。」姊姊把蛋糕放到椅子上，扶着我的肩膀，「如果真要说自私的话，我也很自私，当初小宙出生时，我明知道我一旦离家读书了，重担就会落在你身上，但我还是执意要离开，因为我认为自己也是这么熬过来的，而且你一定能做得比我好。」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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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是自私，因为这种扮演妈妈的辛苦日子，姊姊已经过够了。」哭是会传染吗？怎么我也觉得眼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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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论妈妈的角色，我也没有你当得好。」姊姊也陷入了自责，我并不希望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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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当啊，但我不一样，我有姊姊你当典范，是你教会我如何做个好姊姊、甚至是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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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抿着嘴，本来并没有掉眼泪的，却在会心一笑后大哭了起来，我从没见过她这样，但她似乎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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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姊姊，紧贴的心好像能產生共鸣，让我倔强忍住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我一直以为相拥而泣是件很矫情的事，现在觉得也许那也是坦率的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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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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