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 3

了一会，柳咏诗问：「那个石头，不是之前打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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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阿虎懒懒地回答：「有什么办法，舅舅要我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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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打，还要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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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大，照顾人也应该。」阿虎停下动作，望着天花板，「虽然我们都很混，但我跟他不一样，他太偏向另一边。我就很安全，不会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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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提，我本来还没想到要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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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阿虎笑着转向柳咏诗，却见对方突然凑过来，在极近距离下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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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咏诗指腹轻轻按在阿虎脸颊上，仔细端详。眼神轻轻地在阿虎脸上反覆捻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练完琴的缘故，带着茧的手指有点烫，像火种般点燃了阿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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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痛吗？」柳咏诗轻声问。声音的力度如同鹅毛，扫过时挠得人心底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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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当下根本答不出来，甚至没办法移动，只是瞪大眼睛回望着柳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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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咏诗眼角弯弯，笑得温柔，「不要忘了你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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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她才不会再被揍勒……阿虎稍微回过神，赶紧缩回脑袋，阻止火烧得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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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要感觉到痛吗？为了什么？阿虎搜索着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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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咏诗退回沙发另一端，手肘撑着下頷，「你真的很厉害，从各种角度来讲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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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黑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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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低头用力弹了一段，没插导线的贝斯安静得靦腆，发出金属震动的声音。柳咏诗终于愿意放过她，转而去写自己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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