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靖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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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又红起来。我想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回忆我们做爱的细节。但是第一次，比我想像中要顺利，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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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伍煒没有动静，周远洋帮我打开大门，从卧室拿出我的鞋子。我有点惊讶于他縝密到这个程度，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到赤身裸体藏去阳台的男子，手里抓着皮鞋和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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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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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速地套上鞋，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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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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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吻我，或碰碰我的手。但他只是狡黠地笑笑，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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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有问过我自己，我们之间的关係算是有所进展吗，还是在以上升的姿势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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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深究，或许因为心里有所期待，期待某一天我们的故事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不过，和周远洋纠缠那么久，我们既不像兄弟，也不像朋友，当然更加不像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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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从这一步开始，我们就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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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耶诞节。我从银行出来，手机也马上收到了转帐的扣款简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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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街附近的路上掛满了彩灯。店面的玻璃门上贴着雪花和姜饼人。几个乔装的圣诞老师挎着篮子，在路口发着促销传单。几首圣诞主题歌曲已经播了近一个月，都要听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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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溪城监狱的工作人员联系我，说父亲想让我回去一趟，父亲也需要存点钱，购买物资。我委婉地拒绝了，说学校里太忙，打工的兼职一时也不好请假。我说我会把钱匯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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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了监狱，父亲隔三差五地说自己不舒服，缺这个又缺那个，找藉口让我去监狱看他。等我去了，父亲又会想着办法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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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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