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祕密与酒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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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想太多，只当他是找到了感兴趣的书想拿来读，所以她低头继续写练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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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龙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自己手上的书，也不知道她是没看见书名，还是看见了却不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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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觉得情况是前者的机会比较大，但如果是后者的话，他一路走来的忐忑还真的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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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湘嵐低头写着算式，眼角馀光却还是看得见孙靖龙的动作，他似乎坐下了，并把他拿来的书放到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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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一角进入她的视野，她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然后她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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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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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懂了些什么，她放下笔，小声啟口：「你喜欢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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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附近的学生已经走了，隔好几个位子才坐着一个戴着耳机的人，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太会打扰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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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短促地回应，张开又握紧的手却还是透露出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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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可能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自己的爱好，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跟张爱玲的小说非常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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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杜湘嵐的每一分表情和动作，只见她就像是脑中突然接上了一条线，眼睛微微睁大，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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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根本就看过红玫瑰与白玫瑰嘛，段考的时候还跟我说你是靠感觉写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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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满是恍然大悟，又好似带着一点嗔怪，唯独没有半点不解或夸大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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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龙愣了愣，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第一次段考答对率极低的那道国文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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