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故人与醋意（1）

渐平息，冯绍平如此问道，「像是你爸说的，为了防新闻里那种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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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张开佈满雾气的双眼，视野中，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平静且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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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湘嵐还是没有说话，冯绍平也不勉强她，倾身从靠在墙边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包卫生纸，顿了顿之后，他抽出其中一张，伸手靠近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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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闪躲，他拿着卫生纸一下下在她脸上轻按，帮她擦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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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都不知道？」冯绍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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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杜湘嵐很难再装作若无其事，于是她点了点头，缓缓坐起来，自己接过了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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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平好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让杜湘嵐感到无比狼狈，就好像所有不堪都在他面前被一一揭开，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猜到了哪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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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多久，狼狈渐渐被忐忑所掩盖。她害怕冯绍平会直接告诉她父母，那她之前所有的偽装与逞强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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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杜湘嵐抬起头望向冯绍平，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恳求，而他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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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陷入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那你原本想学什么？只有防身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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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杜湘嵐怔住了，思绪却忍不住随着他的话开始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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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只想防身吗？学会防身，她就能再也不被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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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念头浮现，杜湘嵐张了张嘴，犹豫很久，才小声地说：「我想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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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平挑起眉，但似乎也并不是特别意外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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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反击。」她又重复了一次，语气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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