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曝光与修復（8）

于把这句话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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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希望你变好！」严秀芬感到不可思议地质问道，「难道你感觉不到妈妈对你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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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湘嵐望着妈妈的背影，既无奈又低落地说：「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有时候这就是让我最不知道怎么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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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连爱你都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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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秀芬反射性的逼问，让杜湘嵐几乎快窒息在妈妈既愤恨又悲伤的话语中，可是她还是想要趁这个机会把话统统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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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因为你只要说你做的事是因为爱我、是为了我好，我就很难拒绝。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用我想要的方式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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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我打了人，你当然可以指责我，可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可以问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杜湘嵐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恳求宣洩出口，「你刚刚自己也说你想要我关心你，难道我就不希望你关心我吗？不是那种只问成绩如何的关心，是问我交了什么朋友、为什么难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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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杜湘嵐重重地喘了口气，她不知道妈妈会听进去多少，可是至少这一次，她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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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照镜望去，杜湘嵐只看得到严秀芬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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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向前行驶。路灯的白光洒在街道上，外头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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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久到杜湘嵐以为严秀芬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两人也将继续一切照旧地度日──忽然，她听见妈妈低低地说：「你以前没跟我说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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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湘嵐怔住了。半晌，她的鼻头一酸，哑着嗓音回应道：「嗯，我好不容易才决定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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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们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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