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假,反正他是这么吹的。”
谢虎山皱眉想了片刻,又问道:“再想想,还说什么了?”
“我哪有心情仔细听他吹牛,那不就是客气几句怕他找你后账嘛!”韩红兵不耐烦的翻了下眼皮说道。
谢虎山竖起四根手指:“韩参谋长,北戴河,四根,只要你想起来,排里决定给你个人四根北戴河香烟,绝不骗人。”
“就算给我四盒,我也想不起什么来,跟那家伙又不熟,都是假客气,也就抽烟互相点个火儿的交情……”韩红兵听到谢虎山允诺好处,这才又努力回想起来,嘴里念叨到抽烟点火儿,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那小子当时点烟用的不是火柴,是个样式挺好看的煤油打火机,反正比咱们市里卖的星火牌煤油打火机好看,他说是从那火车站附近用押运补贴买的,看着好像是铜的,没舍得给我摸摸,他还说那玩意有个外国名儿,好像叫……好像叫鸡爆?
没错,那打火机叫鸡爆!”
另外两个同伴本来跟在后面讨论战争,此刻听到鸡爆这个词都忍不住凑趣开口:“这是啥破名啊,好家伙,叫这牌子的打火机,谁敢买回去揣裤兜里?那不等于给自己裤裆挂了个小型手榴弹吗?”
“也没准是人家厂长把缺点当牌子用,你忘了咱公社玻璃厂的产品还叫南安呢,哪个师傅都夸,是真他娘的难安装。”
”鸡爆……鸡爆……芝宝?
zippo!”谢虎山嘴里念叨了几句,忽然浑身为之一振,1978年,一个直隶省的农村青年绝对不可能在本省买到zippo,甚至都不可能听过这个牌子,韩红兵刚才说的话,证明那个被自己打松两颗牙的家伙没有吹牛逼,他去过港岛,就算没踏上港岛,很可能也已经距离港岛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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