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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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星游轮在码头启航，驶入克拉运河。傍晚的运河寂静无声，裹着海水腥味的潮气缓缓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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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宁嘉青在舱房冲了个澡，准备到甲板上抽支烟，看到宋恩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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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没拿打火机，向宋恩借了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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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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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明早八点靠岸，估算这段时间和距离的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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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背靠栏杆，他提议宋恩要不要跟自己回新加坡工作。薪酬比现在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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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恩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没有离开家乡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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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也不强求，“可以把你弟弟的信息提供给我，我会试着帮忙找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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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宋恩顿了顿，告诉他：“四年前他已经因病逝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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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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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沉默片刻，宁嘉青突然问宋恩：“在你心里，闻珏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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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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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不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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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敲了敲烟灰，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用来形容闻珏再贴切不过。面对下半辈子瘫痪在轮椅上的现实，都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抑郁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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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的赤红烟灰瞬间湮灭，被风吹进深色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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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不闻不问，不在乎不嫉妒，完美得像个假人，这样的人你不会觉得太过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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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恩听得很认真，他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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