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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泛着异样的红,训练师一摸,手却冰凉。赶紧拿了体温计测温,所幸是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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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珏看到温度计的度数,微笑轻松道:“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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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对方的状态,完全不像只是“小病”的程度,尤其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白,更像是……训练师犹豫了下,轻声问:“闻先生,您现在背部和髋部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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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珏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摇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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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他顿了顿,“现在就去,我带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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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珏轻摆了下手,拒绝道:“我的身体情况我清楚,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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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训练师态度十分坚定,不顾闻珏意见,从衣橱拿了件外套给他裹上,“闻先生,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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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将他抱上轮椅,叫计程车赶往中央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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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训练师内心忐忑不安,他不是有意诅咒闻先生,也绝非故意往事态严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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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抱起闻珏那刻,整条脊背的僵直感,与以前帮他做复健时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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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低烧,结膜发炎,躯体僵硬……太多细节,而又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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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只手轻按在他抖动不停的左腿的膝盖上,闻珏声音温和,“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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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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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虚弱的闻珏像一幅精致隽永的画嵌在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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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不留神,便会被时间远远落下,久久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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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珏面上坦然,直视着前方,缓缓说:“焉见孤翔鸟,翩翩无匹群。死生自然理,消散何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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