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千秋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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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谢瑶的身子，箍着她的力道越发收紧，神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浮起阴鸷，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柔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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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第一回见你，是诗会，第二回，是宴酩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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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想起萧楹薇说的话，没想到她还没问，顾长泽便已主动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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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僵硬的身子在他怀里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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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她的变化，顾长泽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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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不好拿出来与你看，毕竟是孤先违背了当时的承诺，成亲之时说的是日后放你离开，但你在孤身边，日久相处，孤便喜欢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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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贴在谢瑶耳边，如喃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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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会觉得孤卑劣吧，喜欢一个人，不敢明言，画了她的画像，违了诺言，孤便是不敢让你知道，孤害怕你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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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讨厌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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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了几分不安，一遍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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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阿瑶，你会讨厌我，还是会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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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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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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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长泽，他该是意气风发，该温和从容，但从不是这样脆弱又不自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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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泽给的解释尚算合理，但这满屋的画像实在给她太大的冲击，谢瑶总有些缓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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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抿着唇，久未说话，却忽然觉得脖颈上染了一滴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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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惊，想要回头去看，却被他死死抱住了身子，转不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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