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真绘的目光落在浴室的门把手上,五条已经脱掉制服外套,他的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整齐干燥,他似乎也没有需要先用浴室的想法,坐在床边,在操作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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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说了什么?糟糕,大脑一片空白,从撞出鼻血那一刻起,她的思考能力便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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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人,无论是日常相处,或眼下对她而言非常不自在的局面,五条悟真正的想法、情绪,她都是一知半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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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情况下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指望他们随口一听,只要事情没有产生明显偏移,过程中会发生什么,呈现什么,五条老师都任之发挥,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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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这个人总是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奇怪的话,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和自己的学生在这样的旅馆、这样的夜晚度过一晚,他恐怕只是会觉得有点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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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伊藤真绘并没有感到放松。反而感到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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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些异样的心情正在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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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要试图捕捉时,就会从指缝溜走,这种飘渺的东西,都像滑溜的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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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真绘深呼吸,走进浴室。洗手池放满冷水,她的脸埋进去,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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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起来了。刚才,五条老师是说,先去洗澡吧,你看上去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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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怎样的乱七八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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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湿漉漉黏在脖子,她的脸孔苍白,嘴唇却很红润,她有喜欢咬嘴唇,撕掉表皮的坏习惯,嘴唇经常保持充血状态,并不是自然、健康的红润,而是随时会滴下血的,糟糕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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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到一干二净,这副少女躯体,轻柔得像奶油似的,没有明显起伏,伊藤真绘站在镜子前,两手往胸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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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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