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唐连长的屋子，把照片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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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很久很久，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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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犹豫了一会儿，又轻声将严少尉的那些话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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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抬头去看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雨，窗没有关严，风带着雨丝卷进来，仿佛谁的手轻轻抚过面颊，他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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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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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说话了，却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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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说了那么多次，我都没有想到，他说了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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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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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打算解释，低下头，一遍一遍抚过那照片上女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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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管是晋陵的你，还是从苏威埃回来的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什么打扮，只要是你就好，是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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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第一次听到他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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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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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待下去，田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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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十八路军要开赴华北抗战，他自然也随军北上，余后十几年，田恬再也没有见过他。只是远远听说他又立了什么功，打了多少胜仗，很有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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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传闻，说是他曾有一次伤得很重，抬下来的时候几乎快要死了，他却在笑，睁着被血糊得乱七八糟的眼睛望向空无一人的半空，喃喃自语。\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