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宇宙从蛋壳开始 第47节

sp;令如律突然真切地有点不好意思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刚刚看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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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描述了一番自己的所见所闻，此时伊库琳也因为刚刚的一番动静走了过来沉眉细听，说：“这确实像是芬格斯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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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斯那一群蘑菇菌子人，最擅长制造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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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十年间，有不少上过前线的兵虫都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客绿姝不知道看过多少相关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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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坐在设备里，周围的队友却突然反手攻击；在战场上，杀死的敌人头颅落地却变成了自己的姐妹；胜利回到营地，却发现满地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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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幻觉中嵌套幻觉，打破一层幻觉后还有更绝望的幻觉，这会动摇智慧生命对于“真实”一词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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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兵虫下了战场之后直接疯了，认为周围的一切都还是假的，都是芬格斯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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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有些兵虫会拒绝承认自己头脑中的东西是假象——因为一旦承认，血淋淋的真实就会扑面而来。她们在幻觉中杀死了自己的手足同胞，姐妹战友，不如沉溺于幻想永远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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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如律问道：“它们的幻觉应该不是凭空就能施展的吧。媒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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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它们的孢子，或者精神力。”伊库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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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丝道：“精神力？不是只有我们虫族才有精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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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上通识课？”客绿姝嫌弃道，“宇宙中只有虫族能够自主产生精神力，但芬格斯族却能够通过吞噬虫族的精神力获得相近的能力。你都上过战场了，怎么还不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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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桑丝傻眼，“可是课本上不是管这个叫‘伪精神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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