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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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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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嘴角浮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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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你们约定好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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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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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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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的时候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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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寒冷，雪下如尘，不过傍晚天已经黑透了。医院的路灯比平时早了大半个小时亮了起来。父母拎着行李到停车场去了，他们说要把车子直接开到医院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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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住院部前的长椅上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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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在昏黄的路灯下，有种朦胧而冰冷的美感。我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手。即使全副武装还是有点冷，果然动过刀子后身体总会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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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偶尔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走廊那头匆匆而过，很快又恢复清寂，只剩下雪细细密密落在枝头与地面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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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天气不会有脑子发热的人出来散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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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为是爸妈，所以我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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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旻?我一下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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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他看到我也像见鬼了似的，连手上打包的套餐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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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站起来：你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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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可羽绒服下面却是医院蓝白条纹的裤子与棉拖鞋。他比平时也苍白憔悴了很多，廋了不少，脸颊都凹陷了进去，眼下满是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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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不动，好像也因为太过意外而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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