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第63节

勤威的首级，且是崔珣铁胎弓弓弦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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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招供的，是看守铁胎弓的小吏，他也招认，他被裴观岳权势所迫，将本该放在大理寺的铁胎弓偷运到裴观岳府邸，等裴观岳事毕后再还到大理寺，不过他说，他并不知道裴观岳拿这个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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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妨，有他这个证词，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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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调查期间，数次听训“分寸”二字，先是太后告诫他，查金祢诬告案即可，不必再牵扯其他，注意分寸，崔珣惯会揣摩太后心思，他知晓太后所说的，乃是让他不要扯出天威军覆没之事，那事已经过了六年，百姓早视天威军为丧城失地的罪魁祸首，太后不愿赌上百姓的怒火，去重查这桩前景不明的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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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太后告诫，还有他伯父崔颂清，也让他注意分寸，崔颂清说的倒是明白：“金祢是先帝一朝的百骑司都尉，手中掌握不少官员秘辛，但有些秘密，就应该随金祢烂在肚子里，而不是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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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似笑非笑：“伯父这话，倒让我怀疑金祢手中，还握有伯父的秘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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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颂清一愣，然后勃然大怒，强硬道：“崔珣，大周以孝治天下，这便是你对至亲的态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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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仔细观察着他神情，崔颂清这神态，倒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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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崔珣才敛眸，淡淡道：“不敢，崔珣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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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虽一一应承了太后和崔颂清，会注意分寸，可其实他俩的话，他一个也没打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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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强权和孝道就放弃自己一直追寻的真相，那便不是崔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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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心狠手辣他做得，阴鸷诡诈他做得，那阳奉阴违，他也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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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崔珣才去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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