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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计划出了点偏差,惠妃不知何故突然不愿作证, 金祢无奈之下,这才想到从突厥迎回头颅这一招,为自己和裴观岳争取一个月时间做伪证,但没想到,也为崔珣争取了一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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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淡淡看着金祢在白麻纸上一字一句写下供状, 他又问道:“惠妃, 不是阿史那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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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祢喘气道:“她是不是, 崔少卿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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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眼皮都没抬:“我要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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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祢不解,皇帝对惠妃的宠爱天下皆知,难道崔珣是想和皇帝撕破脸皮么?但他如今生死都在崔珣手中,他不敢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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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金祢继续写下供状,指认惠妃并非苏泰之女阿史那迦,而是传闻中和崔珣关系不清不楚的阿史那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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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战兢兢写完后,小吏将供状呈上, 崔珣随意瞥了眼,然后便让小吏重新将一张空白麻纸铺到金祢面前, 他屏退小吏后,便冷冷看着金祢:“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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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祢懵了:“崔少卿, 该招的我都招了,还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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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一字一句道:“落雁岭,天威军,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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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祢重伤的身子在不停颤抖,他哑着声音道:“你要为天威军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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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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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同意么?圣人同意么?崔卢两位相公同意么?”金祢震惊之余,隐隐有了快意之情,任凭崔珣再怎么翻手为云,如今不过也在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罢了,他嘲弄道:“除了你,没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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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只是淡淡说道:“我要翻案,轮得到旁人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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