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第78节

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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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只是哑着声音道：“明月珠，你知道，我撑不到岭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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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咬着唇，她问：“去岭南，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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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安静片刻，说道：“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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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去？朝中那么多官员，你手下那么多暗探，为何偏偏要你拖着病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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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不过别人的。”崔珣每说一个字，都会牵动脖颈伤口，他疼痛蹙眉，但仍然认真和李楹解释，声音嘶哑之下，愈发显得艰涩：“除了我，还有谁在乎他们五万人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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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沉默了，是的，除了他，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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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他执着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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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表看起来潋滟绮丽，勾人魂魄，实际上，就是一个执于一念，困于一念，不合时宜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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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又道：“明月珠，你我心中，都有着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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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手掌搭在他心口，他病体残躯，心跳不如常人有力，但也一下一下，从未放弃，李楹闷闷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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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崔珣回答，她就忽自嘲道：“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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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也没选择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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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珠。”崔珣轻声道：“你在百姓和我之间，选择了百姓，你其实，不需要对我感觉内疚，因为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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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愣住，正想问他，是真的不怪她，还是只是为了安慰她这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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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任谁被放弃，心中都不会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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