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第三十年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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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咬牙：“裴观岳这些人，居然胆敢做出这种事，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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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端详着他神情，隆兴帝神情满是错愕，的确看不出半点心虚，太后默了片刻，终于问道：“卢裕民临死前，说一切事情都是他所为，连行玺都是他盗的，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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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帝不可置信地抬眸：“阿娘，你为何这般问，难道你认为，卢裕民是为了包庇朕，才一人揽下所有罪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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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泛红：“阿娘，你不相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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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手指捏着沈阙的供状，白麻纸的边缘被她捏的皱成一团：“吾也想信你！吾也不愿有一个出卖自己将士和百姓的儿子！可是，卢裕民和你的关系，非比寻常，吾不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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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卢裕民的关系，为何会非比寻常？”隆兴帝含泪道：“朕为何会那般信任卢裕民？阿娘，你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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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三岁就没了阿耶，他的模样，朕已经不记得了，而你，朕的阿娘，自阿耶驾崩后，你就忙着发号你的施令，忙着推行你的新政，你只关心你的权柄，你有关心过你的儿子么？是卢裕民，他无微不至地关心朕，竭尽全力地教导朕，朕信任他，有何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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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指节已捏的泛白：“吾不想与你探讨孰是孰非，吾只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参与天威军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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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隆兴帝斩钉截铁答道：“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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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激动到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朕若参与了，就让朕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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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发如此毒誓，太后渐渐也平静下来：“你真的没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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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隆兴帝又强调了一遍：“朕就算再想亲政，也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天底下，有哪一个帝王，会将自己的国土和百姓，拱手让给胡人？就算他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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