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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卿山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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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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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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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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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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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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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卿山望着他,感觉心里有个地方在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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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周崇上辈子的那条路上,有个答案缓缓成形,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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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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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的心口狠狠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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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这一下,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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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难以面对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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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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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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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进屋子里,照在单卿山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清清泠泠,不似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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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卿山难以去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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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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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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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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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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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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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第一反应是去看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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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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