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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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写的话，一笑：“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却是我除父母外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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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笔下一抖，抬头看他，他很坦荡，眼神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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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才将同性恋从精神病人中剔除，但还是将其归类到“性心理障碍”的条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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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是1989年，没人敢说出那种话，他敢，他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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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在乎了，这世上会有人怎么说他，他都不在乎了，因为唯一能左右他悲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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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我心中一阵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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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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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卫衡笑了笑，“他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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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对他暗示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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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本来打算当他一辈子的朋友，可我没想到一辈子这么短，”他停了一下，轻声说，“......又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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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拍裤子跳了下去，我跟着他跳了下来，我看着他有点儿难过，我说：“我能抱你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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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吞吞地展开手臂抱了我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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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抄着口袋，慢慢悠悠地消失在光线昏暗的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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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跟他成了朋友，他帮我辅导中考题，但如果你靠他给你讲课提高分数，你中考一定无望，我就深受其害。比如一道地理选择题，abcd四个选项，他会跟你说：“为什么河流左边侵蚀得比右边严重？a不用看都知道是错的，b一看就是错的，d想一想就知道是错的，那就只能选c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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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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