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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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到路上拦车，谁知平日里扎堆出现的出租车、人力三轮的影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很久很久之后终于驶过来一辆，看我一脸病态，吓得停都不停油门狠命一踩就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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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喘着气坐在马路牙子上给卫衡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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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我直截了当地说：“我可能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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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被我这句话震得一时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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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医院。”我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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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他沉声问，平日里散漫的语调一下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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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楼下。”我说，“我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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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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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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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安稳了些，使劲敲了敲发昏的头，疼痛起了点作用，仿佛让我不争气的神智从一片烂泥里挣扎出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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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按下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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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么晚把父母从床上吵醒很愧疚，可我得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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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进了医院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出来，我记得以前每天都要量体温，还要填表，稍微有点症状都要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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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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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个又一个的分叉口，在和上辈子相同的分叉点上，这辈子的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因此人生也呈现出了另一种风貌。曾经自信满满地认为，如果当年我没有这样那样就好了，可选择了另一个答案的我突然发现，现实不是是非题，不是你不再选择a，选择b就会一帆风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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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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