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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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忆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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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郑夫人齐齐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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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好奇道：“谁家小孩跑到这里来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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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我都没有听完就已经三两步跨上台阶，虽然腿软得膝盖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差点没站起来，但我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冲到了走廊护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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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迁还穿着昨天那件白色的线衫外套，两只手抓着铁栏，踮着脚，仰着头，一叠声地唤：“爸爸，爸爸，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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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跟着凑过来，探头往外看，问：“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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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努力将这孩子看得清楚一些。他正好站在路灯下，暖黄色的灯光包裹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脸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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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黑，楼道口这段走廊前正好被一株高大的香樟树挡住了，我能透过疏漏的枝桠遥遥远望他，他却不能看见我。也许是我一直没有回应，他叫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可他却没有离去，反而抱着身子在门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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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在铁门边蜷缩成一团，手臂穿过铁栅间的缝隙环在胸前，就好像童话故事里执拗着守护在洞口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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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他一声？”郑夫人闲闲地靠在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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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心里揪着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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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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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不怕，我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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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他，想和他一起过以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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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应他一声？”郑夫人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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