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处的骨头活动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好像这人死去多年,有人给他正了个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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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尸正在逐渐拼接,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尸体不止一具,白澄像是个大师,在其中挑挑拣拣,竟然知道哪一个部位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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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尸体向她汇聚,白澄的动作越来越快,却突然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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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兴演奏的大师突然停止了,那个举动极其突兀,连祝宁都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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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保持原姿势没动,手还停留在半空,像个八音盒里僵住的芭蕾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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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宁赶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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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的反应比祝宁想象的还要大,一张精致如木偶的脸紧绷着,好像一层冰封住,很难调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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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单手一旋,祝宁感觉远处的尸堆窸窣一阵,好像底下有什么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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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宁抬起手,生怕钻出一个怪物,但她听到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白澄拽出,眨眼间已经落在白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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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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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宁第一眼看去只看到了红彤彤的一片,好像去菜市场买猪心,老板拿了个红塑料袋帮忙装着,因为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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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