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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步紧逼祝遥,“按下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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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面色平静,放在口袋里的手鼓鼓囊囊的,好像正在按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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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绪飞远了,想到死去的霍怀璎,想到死去的刘瑜,也想到死在乌托邦地下的那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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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的复仇在全世界面前不值得一提,这个选择同样困扰着祝遥,而且每一个日夜都在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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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杀死自己的仇人,还是选择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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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齐老师怒吼:“不然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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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的思绪一下被拉回现实,齐老师只剩下一半的脸很扭曲,祝遥听到远处飞车的声音,大概有一支枪在瞄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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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祝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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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镜里捕捉到了这一幕,飞车距离祝遥还有一千米,飞过去浪费时间,果然当时的预案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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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所有的速度都不如子弹更快,他戴着耳机询问宣情:“请求开枪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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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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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溪放弃了进入港口和反抗军接触,她冒险联络宣情,后果就是暴露自己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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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太多了,只是一秒钟之内,他就征集了附近的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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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子弹打中了霍文溪的大腿,另一颗子弹打在什么地方她不太清楚,只感受到子弹和身体碰撞时发出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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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在危险时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隔绝掉痛觉,之后霍文溪的脸被按进水里,那是洒水车留下的水坑,冬季寒冷,上面结着一层很薄的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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