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弄影红莲映水

女先生嘛——这懂诗文的女子，十有八九是出身书香门第。未出阁的小姐不可能抛头露面去教人识字，草民去打听打听哪个先生或秀才的娘子，会识文断字的，正好做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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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的陈暄突然一笑，殷勤地说道：“姑父，还用去寻什么女先生，表嫂不就懂诗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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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发微微一愣，这倒是，他这儿媳自小随她父亲读书，确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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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暄对徐弘川说道：“徐大人有所不知，表嫂的亡父是位秀才，在咱们昌乐县颇有名声。在他家学堂里头读书的童生里，还有一位去年中了举呢。表嫂不光懂诗文，还写的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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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川闻言后剑眉轻轻一挑，似乎十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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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暄给一旁迷糊的陈氏递了个眼色，陈氏明白过来，随即笑道：“可不是，暄哥儿说的对，这不是现成的么？都是自家人，本就该互相帮衬，这样一来还能省下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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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川眼中又透出笑意来，这姜家人，又开始把人往他这送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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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川没说话，陈暄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拿表嫂写得字给大人看看，请大人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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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暄急吼吼地离开宴厅，不一会便拿着几副字回来，恭敬地递给徐弘川道：“请大人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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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川接过纸来一瞧，果然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笔法古朴肃穆，却又一股灵动清婉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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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川不由得看出了神，恍惚间想起他母亲的字来，也是簪花小楷，他外祖就盛赞过，母亲的字如仙娥弄影、红莲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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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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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川毫不吝啬地开口夸赞，陈暄笑的眼睛更弯了：“小生不敢诓骗大人，刚刚表嫂还说，为大人效劳，她是极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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