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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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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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到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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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中空荡荡的，像一个无底洞般深沉黑暗，这女人和沈如几乎脸贴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股似有似无的腐臭味从这位‘妈妈’身上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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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不断的钻进鼻腔，令人阵阵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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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你！我被叫去学校赔上了两只眼睛才作罢，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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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学校表现不好也是要叫家长的，老师对家长的教育方式要更加直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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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疼痛才能让人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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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去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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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表现的无所谓，并没有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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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话说出来，这位’妈妈’会火冒三丈，甚至从嘴里说出更难听的词语，但却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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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愣了一下，头颅缓慢的抬起，干涸的嘴巴微微张开，尽管眼眶中已然是空荡荡的一片，但仍然能感觉出对方的诧异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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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必须要去上学的，不上学能干什么呢？你的人生哪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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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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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这个世界来说，确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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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身处漩涡当中的人，生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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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极其可悲，到死都不想反抗一次的可悲人生，真不知道追求的意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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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双手紧紧握着青年的胳膊，颤抖的手背鼓起的青筋，白皙的肌肤上被勒得泛起了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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