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p;方丈只对狐子七说：“话说回来，小七，你怎么到了先雪身边做小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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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张嘴就来：“自然是为了报恩。他对我有恩，所以我一直在他身边，如今机缘到了，便化为人形相伴，以图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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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确实和明先雪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他一听狐子七这么说就信了，还说：“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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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看着方丈这么热情大方，反倒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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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又问：“你不担心我是狐狸，不安好心，吸公子雪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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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笑道：“你是千年灵狐，怎么会做这样下作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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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愣了愣，又说：“那你不怕我扰乱你徒弟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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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便道：“人心如水，善恶自招，既如此，这也是他自己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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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却好笑道：“方丈这么豁达，即便我要以妖异之身与他结缘，您也不管。但如果公子雪为求自保而去杀人，您却要喊打喊杀，清理门户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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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微微一笑，回答道：“世间万物，各有其道。你作为狐，自有你的道。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也不会限制你的行动。然而，若论及大是大非，比如行凶杀生，颠倒人伦，我自然必须站出来主持公道，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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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倒是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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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方丈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逻辑，就正如明先雪有自己的一套。方丈和明先雪二人看似理念一致，但又好像大相径庭，狐子七也是闹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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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只想：凡人还是太复杂了，还是做狐狸自在。待我把明先雪的元阳得了，便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若在这儿久了，说不定我这机灵老狐狸也跟着变得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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