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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接过帕子,把双手擦得干净,十指又是那纤巧洁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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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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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却牵着狐子七的手,说:“我们不日就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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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愣了愣,回握住明先雪的手:“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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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定定看着狐子七,眼神里竟有几分乞怜般的脆弱:“你是真的要和我成婚,不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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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不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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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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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像是得了一种莫名的解脱,紧绷的情绪一松,只觉一阵虚弱,乏力似的往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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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忙把他扶住,嗔怪道:“我就说了,你病着,怎么还不顾着自己身子,一会儿散紫气,一会儿杀狐狸,一刻不愿意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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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把头靠在狐子七肩上,撒娇似的说:“有劳皇后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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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圆寂”之后,天子明先雪也十分伤心,又病了好几天没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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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对明先雪的照顾越发细致,仿佛真已经进入了一个“贤后”的角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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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书看着都十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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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说宝书,就连明先雪,有时候看着狐子七温柔的笑脸都忍不住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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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中度落叶,帘外隔飞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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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在明先雪枕畔轻轻唱这样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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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窗外已无落叶,飞萤也朝生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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