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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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簪子回到头上，狐子七却没有丝毫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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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丝毫没有，毕竟，“喜”不好说，“惊”却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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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欢欢喜喜地把烤鸡吃掉，肉都扒拉得干净，知道的说是狐狸吃的鸡，不知道的以为是虫蚁吃的鸡，骨架上真是一丝肉都不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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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肉吃干净了，九尾还不死心，叼着骨架啃啃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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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您是真饿了啊。”狐子七说，“骨头都不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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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骨头，狐子七现在弃了肉身，却也不打算效仿尾曦借尸还魂——这种事儿，一来是出于道德，夺舍他人，狐子七觉得不地道；二来也是出于私心，狐子七怕得了他人身体，就要承他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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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便是一抹游魂，飘荡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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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却毫不在意自己的晚辈变成了游魂揣着烤鸡回来这诡异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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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一边啃着鸡架骨，一边说：“枉你是狐狸，连鸡架最香的道理都不知道，白活一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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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态度端正：“是的，前辈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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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九尾终于把烤鸡吃骨敲髓地干完，才终于有闲情逸致好好坐着，抬眸看看狐子七，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方笑道：“这回你是真进了红尘了，有了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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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道：“虽有，也不多，否则怎么连鸡架最香的道理都不知道？我要跟前辈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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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呵呵一笑，又道：“你虽得了八尾，却一点儿也不得意，也不骄傲，这心性也是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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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抿了抿嘴，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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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不得意？不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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