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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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愣了愣，说：“你当时一定很生气吧，我这么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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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十年前，我或许会很生气吧。”明先雪平淡地说，“现在的我只觉得很庆幸。到底，没什么比你还活着更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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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的心，在一瞬间仿佛被泡进了浓浓的酸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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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胸膛里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是窒息般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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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却继续说道：“第二个梦，是我自己的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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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无明？”狐子七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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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继续道：“我的颠倒梦想，我的贪嗔痴……”明先雪的脸上泛起一个复杂的笑容，含义深沉难以理解，“这是我从前一直想做的……彻彻底底地把你困住。在这个梦里，破除无明的不是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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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怔怔看着明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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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的脸越发苍白：“我已经破除了这些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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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听到这话，非但不感到摆脱，反而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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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的视线变得飘渺，仿佛穿过了狐子七的脸庞，去到了极远的远方：“我从前太年轻，太得意，也太固执了。总觉得自己这一双手能抓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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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目光垂落，看着明先雪那双苍白的手，心里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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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倒是淡然：“我倒是希望，如果是现在的我，遇到过去的你，情况恐怕会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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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微微弯起眼睛，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不过，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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