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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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叹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哄道：“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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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徐华身形摇摇晃晃，秦淮伸手扶住他，就听徐华又道，“你知道吗？我外甥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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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继续点头，不过哄徐华的语气倒是比先前要鲜活许多：“这个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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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甥，我外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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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华讲着讲着，忽然停下了。他的眉心拧出深深的川字纹，头微微仰着，闭上眼好像在回想什么，却又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不知过去多久，徐华睁开眼，眼眶红红的，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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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过得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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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一怔，没能接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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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突然落在他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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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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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抿唇，一言不发地将自行车停到屋檐下，又走回来，把徐华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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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饭馆的大玻璃窗外沿是一条木制的坐台，秦淮找了块干净点的位置，摁着徐怀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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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海县的十月份，总是喜欢下几场猝不及防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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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倚在墙边，目光虚虚地落在街对面的路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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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光被疾疾下落的雨点打得散乱不堪，却意外地看起来明亮许多，至少没有先前那般的不起眼了——雨滴成为光的新载体，晶莹剔透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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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二点了，你好回家去睡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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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饭馆里传出一个女声，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光是听着就好像能想象出这人的长相和表情，总之应当是张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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