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就别帮我了,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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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淮胸中涌出一股不知名的苦涩。他有些委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笨拙地背过身去,用力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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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驹大概是太久不做家务了,只是洗个碗的功夫,就摔了一只盘子。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这难得和谐的夜里显得那么刺耳。秦淮和秦漾闻声冲进厨房,就见秦家驹正背对门口蹲着,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慢腾腾地隔着抹布捡起地上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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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视角的缘故,他的背影居然有些佝偻,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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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身后的脚步,秦家驹转过头来,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唉,手滑,不小心把盘子给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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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回身去,继续闷头清理地上的碎渣,无奈地自嘲了一句:“真是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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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上前,想帮忙,但秦家驹很快抬手制止了他,道:“你们俩歇着去吧,摔得不算很碎,我一个人收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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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垂眸看了一眼地上那只四分五裂的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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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几片形状清晰的大碎片,其他几乎全是小碴,既容易割破手,也容易不小心将碎末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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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戳穿,而是按照秦家驹的指示,拉着秦漾退出厨房,回客厅里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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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秦家驹才从厨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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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双手在衣服上用力抹了两把,借此擦干手上残存的水珠,而后径直走到玄关处,换好鞋,转过头来说:“老爸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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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还是那一副平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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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背过身去,重重拧下门把,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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